高大的身躯站在叶嘉缨面前,把她困住,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尖细的下巴。
三年不见,皮肤暗黄粗糙了一些,不如之前的白嫩细腻,人也消瘦了许多,在他怀里,犹如一个瘦弱的孩子。
这三年,在大西山,应该很辛苦吧?
粗粝的拇指缓缓擦掉她的眼泪,滴落的泪水灼痛着他。
空寂三年的心房,似乎一下子被充盈了。
双眼倔强的看着他,充满了愤恨,谴责,不甘……
宽厚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,低头。
吻上那苍白的唇,温暖柔软,如记忆中一样。
“不……”叶嘉缨无力推着面前精壮的胸膛。
她不能,不可以。
拒绝的话被吞噬,有力的双臂一捞,横抱起叶嘉缨,蒋经慎快步上楼,一脚踹开卧室大门。
接触到柔软的床,叶嘉缨猛地弹起,趴在床边干呕。
她不要……
她不要在这里!
不要在他和别的女人共枕的床!
胃里翻江倒海,头晕目眩。
她是人,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,不是机器。
她的心还是鲜活的,没有麻木不仁。
做不到他残忍做了那样的事情后,还能和他做这种事情。
“求你……”叶嘉缨抓住蒋经慎的西装裤,晶亮的眸子此时晦暗,声音低吟,如受伤的猫咪。
黑眸沉沉看着她,一言不发,周身冷淡气息浮动。
“我可以做任何事情,除了这个……”
灼热的视线攫住她,冷淡的嗓音给了致命的打击。
“你别无选择。”
高大的身躯再度欺身而上,灼灼的视线如盯着猎物一般,让叶嘉缨浑身僵硬,心里防线逐渐崩溃。
“蒋经慎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了。”
他是个有洁癖的人,他应该无法接受这样的她。
叶嘉缨垂死挣扎,却不知这样的话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。
虎口钳住她尖细的下巴,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向面前盛怒的狮子,黑眸皆是风暴。
“不要试图挑衅我。”
修长的手指沿着精致的锁骨下滑,落在平坦的小腹上,隔着衣服轻轻的摸索着。
“那就不介意生第二个。”冷漠至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。
“不……”拒绝的话被吞没,狂风暴雨般袭来。
结婚两年,他都一直很温柔,会顾及她的感受。
从来不像今天这般,仿佛是要拆了她。
如缺水的鱼一样,叶嘉缨一度以为自己濒临死亡。
从心理到生理上的恶心,尤其是曾经温柔的缠绵,到现在的粗暴。
一想在这张床上,是蒋经慎和程澄缠绵过的,恶心的感觉再度冲击胃部。
叶嘉缨猛地咬住了蒋经慎的肩膀,死死的咬住,铁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,夹杂着胃部的恶心。
一把推开蒋经慎,叶嘉缨趴在床边吐了。
她宁愿被凌迟,也不愿受到这种侮辱。
黑眸沉沉看着吐得昏天暗地的叶嘉缨,脸色郁沉。
叶嘉缨抓过床单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,赤脚飞奔而出,鞋子都顾不得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