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预想中的疼痛，叶嘉缨睁开眼，便看到一只大手紧握着刀子，鲜血染红了她双眼。
“你到底要怎样？”叶嘉缨崩溃，所有伪装的坚强不再，泪流满面。
“你连死都不怕，还怕活着？”黑眸酝酿着未知的情绪，声音低哑淡然。
“叶嘉缨，你欠我的，要还，在此之前，你最好不要再生事端。”
蒋经慎猛地用力，从她手中夺下刀子，鲜血淋淋，染红了被子。
蒋经慎面不改色，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。
“你是魔鬼吗？”
“身在地狱，也要拉你下地狱。”
声音冰冷无情，仿佛真的来自地狱的魔鬼之音。
转身大步离开，独留叶嘉缨在卧室掩面痛哭。
于助理早早的就过来了，见蒋经慎从楼上下来，赶紧迎上去，见他掌心血肉模糊，顿时心惊肉跳。
“蒋总，我送您去医院处理伤口。”
“不必。”蒋经慎拿了医药箱，自己处理伤口，看的于助理都倒吸一口气。
“蒋总，叶小姐……”
楼上叶嘉缨的哭声让于助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两人在楼上争吵他都听到了。
蒋经慎一个厉眼扫过，于助理噤若寒蝉不再说话。
“合约。”
于助理赶紧从公文包里把合约递给蒋经慎，恭敬道：“全部按照蒋总您的意思拟定好了，您过目。”
蒋经慎翻看合约，黑眸淡然，“你先回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于助理点头，刚走两步又回过身来，“蒋总，夫人早晨来过电话，说有事要和您谈。”
“好。”
蒋经慎一向惜字如金，于助理也习惯了，安静离开别墅。
叶嘉缨在卧室哭了良久，直到心情平复下来，这才起来处理伤口，好在不严重，敷了一些药。
楼上的所有东西的归置都是三年前她在的时候样子，丝毫没有变动。
只是在洗漱的时候看到成对的洗漱用品，心脏针扎般刺疼。
麻木的洗了脸，随便擦了擦，穿上昨天的衣服，缓慢下楼。
见蒋经慎在认真的包手，动作有些笨拙，叶嘉缨差点就要冲上去给他包扎，最后硬生生忍住。
“签了这份协议。”
蒋经慎把协议放在叶嘉缨面前，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双眼上，微微蹙眉。
这是一份合作协议，内容就是叶嘉缨必须给他生一个孩子，除此一个要求，其他都是合作成功后的丰厚报酬。
不比离婚时候给她的差，只会更好，更多。
甚至写明她生的孩子可以继承蒋家的一切，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叶嘉缨想笑，却眼睛酸涩，控制不住想哭。
她的肚子，她的孩子，可真是价值连城呢。
见叶嘉缨迟迟不肯动笔，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敲了敲，薄唇微启。
“做人的信用。”
叶嘉缨赶紧签了字，把合约递给蒋经慎，淡笑。
“那也希望蒋总说话算话。”
她只希望她在乎的，想保护的人，都能够平安无事。
“只要你遵守约定，自然一切如常。”蒋经慎漫不经心的包好手淡淡扫了一眼叶嘉缨。
“去楼上换衣服，我们去医院。”
叶嘉缨一惊，“去医院干什么？”
生怕蒋经慎会找果儿麻烦，叶嘉缨条件反射，惊恐望向蒋经慎。
“要生孩子，自然要做孕检。”
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，蒋经慎拿起车钥匙，往外走去。
孕检……
三年前那个孩子……
叶嘉缨内心一片冰凉，麻木的上楼去衣帽间换衣服，全部都是未摘吊牌的新衣服。
符合她三年前的尺寸，只是现在她更瘦了，衣服有一点大。
这衣服不太符合程澄的尺寸，毕竟程澄比她高，身材比她好。
难道，他没和程澄住在一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