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。
“妈？！”
乔伊然刚进门，就发现母亲昏倒在客厅地面，桌子上是自家的房产证和钥匙。
姨妈曲倩梅或者秦柔送来的？
自己的威胁奏效了。
可母亲为什么昏倒了？
…医院。
“曲女士本身就患有心遗传性脏病，又因为心力交瘁引起情绪控制障碍，进而诱发焦虑症。”
“从检测结果看，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的风险，目前只能建议先从利尿、强心方向着手治疗，你去办住院手续吧。”
乔伊然抱膝蹲在病房门前，自嘲地想：自己的身体素质还真是挺好的，这种情况都没有病倒。
想到宋言尊的外套还穿在身上，乔伊然在衣兜里翻出了季沂州的名片。
“鼎盛基金？”今天在宴会上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。
而且季沂州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想了想，乔伊然还是拨通了晋菡的电话。
“伊然你别着急，我现在把钱给你打过去，这会儿我实在过不去，明天一早我就过去陪你！”
乔伊然笑得憔悴：“我尽快想办法还你。”
晋菡佯怒：“说什么呢，没有就不还！治病的事我让我家老陆给你想办法，你别担心！”
当晚，乔伊然趴在病床上，记忆又回到了四年前。
四年前她也是在这间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的，是霍华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从奇差的精神状况中走出。
迷迷糊糊中睡着了，接着又做了那个缠绕她数年的怪梦。
梦里，乔伊然又梦见自己是那个很厉害的女人，有很多人畏惧她，梦里出现的人很多，只是有一张脸不再模糊——季沂州！
第二天，趴在床畔睡着的乔伊然，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。
“这些破资料有什么用！我要的是更直接的数据！更直接的！”
“宋老，还没到交易节点很难分析出更直接的数据，您得给我们点时间哎！您别激动，别气坏了身子，要不咱们转到VIP病房，毕竟这隔壁都是人……”
老头沉了脸：“你意思是我吵到别人了？”
西装男卑躬屈膝：“不不不，我是怕他们打扰到您休息。”
老头沉道：“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，都是开药治病，住什么VIP？那都是骗我钱的招数！你听着，我要直接的数据听懂没有？”
西装男连忙应是，退出了病房。
老头重重一叹，扭头，就看见乔伊然正站在他床边，手里拿着他散落在床上的交易资料，看得认真。
老头本来想要喝止，但转念一想，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懂什么？
尤其是乔伊然翻看得极快，正常人这样翻看，根本看不清也记不住什么。
所以老头就继续对着笔记本看起交易大盘。
“您买的是翼幕集团？”乔伊然翻看着问。
老头板着脸看她：“小丫头也懂投资？”
乔伊然继续翻阅：“不懂，不过从分析报告和历史交易情况，我会建议现在抛售。”
老头哼笑：“抛售？翼幕正在进行B轮融资，融资结束股价一定会大涨，你让我现在抛？而且你都不知道我目前赔了赚了就建议我抛？”
乔伊然皱眉，脱口而出：“不管你现在赔了赚了，继续持有只会损失更多。他们的账的确很漂亮，很隐蔽，但是这几个地方暴露出问题，对于这种账目我们有个名词叫……”
乔伊然猛地卡住，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得懂这些资料。
但就是很熟悉，能看懂。
但卡在嘴边的词却想不起来。
老头仔细看了看乔伊然指出的几个地方。
没看出问题啊！
“反正他们这种情况一定坚持不过B轮，审计会暴露问题的。”乔伊然低声自语。
老头听了个清楚。
这时，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一道矜贵身影满身风尘推门而入。
乔伊然看到来人惊住。
老头见到来人，依旧板着脸，声音严肃：“言尊，来！你给我看这几处有什么问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