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，稀客啊！李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妾身这里呀！”
李澈刚一进怡春院大门，鸨母杨妈妈就花枝招展的走了过来。
“看来妾身与公子，还是有些心意相通的啊。原本正准备着派人去请公子来帮忙掌掌眼呢，公子您就来了呢！”
“掌掌眼？那没问题啊！”见到花枝招展的杨妈妈，李澈就仿佛见到了移动的钱包一样，笑的格外亲切。
“不瞒公子，这几日妾身都是午后才开门的，每天上午的时间，都用来装饰院子，和训练姑娘们了。”杨氏熟络的挽着李澈的胳膊，看了看跟在李澈身后的两个铁塔般的汉子，笑盈盈的说道，“来人，给两位壮士看茶。顺便叫几个姑娘好生伺候两位壮士。”
“他们是我的护卫，妈妈只需给他们个落脚的地方喝口茶水就行，至于姑娘就不用了。”看着韩栋和闫虎二人目不斜视站如青松的样子，李澈很是满意。
“那好，萍儿，领二位壮士去吃些茶点。”杨氏点了点头，牵着李澈便往自己房里走去，“李公子，先去妾身那儿歇息片刻，我让姑娘们准备准备？”
“如此甚好！妈妈且去准备，我自己过去就行。”
待到院子大门关闭，先前包裹在窗户和墙面上的红布被解开的瞬间，李澈都有些恍神，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子门庭呢。
“嚯！好家伙！杨妈妈这是大刀阔斧的改造了啊！不错！相当不错！”
绕着院子走了一圈，李澈不得不佩服。这杨氏，真的是此道天才，李澈仅仅是点拨了一番，对方不仅能触类旁通，更是将其中精髓尽数拿捏，做的必李澈预想中的还要好。
“如此说来，妾身所做的这些准备，是能上的了台面了？”身为老板的杨氏，在听到李澈的赞赏后，一颗悬着的心也是落回了胸膛。
“当然！不过若是再有一奇物点缀，就更是完美了。”
下一瞬，所有姑娘，包括杨妈妈在内，全都是竖起耳朵洗耳恭听，生怕漏掉了一个字。
“哦？不知公子所说的奇物是指……”
啪啪！
两声击掌后，韩栋和闫虎二人立刻将身旁的箱子抱了过来，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诸位请看，这便是我所说的奇物了。”说着，李澈便将面前箱子打开，露出了里边的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小瓷瓶。
“这……”
在杨妈妈有些不解的眼神中，就见李澈从怀中取出那瓶玫瑰香型的香水，递给了杨妈妈。
“此物唤作香水，乃是我花费多年时间精心研制，细心调配出来的香氛之物。只需轻轻点上几滴，涂抹于脖颈与手腕之处，便可持久留香。姐姐试试？”
“哦？真有这么神奇吗？”被李澈一声姐姐叫的心花怒放，杨妈妈满脸笑容的打开了那瓶玫瑰香的香水。
嚯！只是一个瞬间，那香味扑鼻而来，顿时让人如同置身于玫瑰花丛一般。
按照李澈所说点了几滴后，盖上瓶塞，那清香之气依旧持久不散。无论杨妈妈走到哪儿，那香味都会从其身上散发出来，令人心旷神怡甚是痴迷。
“神奇！简直太神奇了！李公子真是世间奇男子啊，竟能做出此等迷倒女人心的奇物！佩服，妾身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！”在得到仆从侍女还有那些姑娘们的反馈后，杨妈妈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就是就是！李公子不仅诗词书法出神入化，就连我们这些女儿家的心思，都拿捏的如此精准呢。只可惜，人家都没福分跟李公子共度春宵呢……”
“是呀是呀，李公子都不给奴奴一个机会呢。奴奴可是钦佩李公子很久了呢……”
嗅着那淡雅却又雍容的玫瑰香，一众姑娘们瞬间将李澈围了起来，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把李澈给吃了。
不过这种场面，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，李澈都见多了，根本不会因为这些姑娘们的所谓情话而动摇分毫。生意人，是来赚钱滴！
“诸位姑娘就别拿我开玩笑了。还是来说说这些香水吧！”瞬间把话题引到香水上，李澈拿出一瓶茉莉清香的香水打开，取出一滴点在了那道姑打扮的姑娘的手背上，“诸位试试看，这身打扮配上这淡雅的清香，是不是更加应景？”
“呀！果真如此呢！姐姐这一身装扮，配上这款香水，气质真的是更加出众了呢！”
“还有吗还有吗？李公子，还有别的香味吗？”
虽然这个时代的姑娘们都有香囊傍身，但香囊毕竟是挂在腰间，而且干花瓣的香味比起新鲜的花朵总是折损了太多的。可这香水却不同，如同将鲜花的味道凝固了一样，根本不是香囊可比的。所以嗅着那芬芳，这帮姑娘们瞬间就兴奋了起来。
“当然！今天我一共带来了四种香味，那一瓶玫瑰花香，是专门为杨妈妈调制的。”
“特意为妾身调制的呀？那真的是多谢李公子了！哎哟，也不知道今后，哪家的姑娘能有这般福气，得到李公子的心呢。”杨妈妈花枝招展的笑着，旋即拿起一瓶精致的香水道，“那李公子这香水，打算怎么卖呀？”
“不瞒诸位，这香水的研制属实不易，制作也极为复杂，所以价格肯定在四两银子一瓶。不过诸位放心，这一瓶最少能用两到三个月的。”既然是来卖东西的，李澈也就不绕太多弯子，直接说出了价格。
“啊？四两银子，这么贵啊！奴家……奴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哦……李公子，能不能送奴家一瓶呀？”
对于这种讨要的玩笑话，李澈只是微微一笑，傻子才信呢。
“有道是物以稀为贵，诸位想想，你们可是整个大虞朝甚至是整个天下，第一批用上这香水的人啊。这别致的香味，试问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了呢？就算走在路上，也得被男子追求吧。更多的，不用我说，诸位也都懂吧？”
这帮莺莺燕燕吵吵嚷嚷了很久，但在价格上，李澈就是不松口。
而杨妈妈也是在不断地斟酌，许久之后方才开了口，“李公子，这是要榨干妾身呐！咱们毕竟是老相识了，能不能给妾身一点薄面，便宜一点？”
“既然杨妈妈都开口了，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。这样吧，三两银子一瓶，不能再低了。”
“好！那就三两银子一瓶！姑娘们，回房去拿钱吧。回头从你们的老相好那儿找补回来便是！”
杨妈妈一锤定音，姑娘们自然也就没办法再讨价还价了。
至于不想买？呵呵，根本不可能！别的姐妹都有了，都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，自己要是没有，那这日子还怎么过？
所以不一会儿，这群姑娘们就纷纷拿出钱来，一人一瓶的将李澈今天带来的香水，全部分了。
二百瓶，六百两，简直跟抢钱一样！
而等到姑娘们离开，看着美滋滋的数钱的李澈，杨氏也是忍不住的开口了。
“李公子，可否……借一步说话？”
“李公子，您可真是……薅羊毛逮着妾身一个薅啊……妾身这点家底儿，迟早得让您给薅光了。”
房间内，看着悠闲品茶的李澈，杨氏颇有些无奈的摇着头。
“少来，我才不信姐姐你叫我进来是吐苦水呢。”吐了片茶叶，李澈也不墨迹，直接开门见山，“合作当然是没问题，不过要看姐姐的实力了。”
“公子果然是爽快人！远的不敢保证，但这瀚海府内，妾身有足够的把握，能让这香水卖遍整个瀚海府。”
“只是瀚海府吗？那似乎是有点不够啊。”
“公子的野心，还真的是出乎妾身的预料。”有些惊讶于李澈的野心，杨氏顿了顿道，“不瞒公子，妾身背后也是有些许势力的。单凭我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，想要在这临江县过的安稳，想想也是不现实的。”
“我想，李公子能带着香水来找我，而不是找其他青楼，或者是经营胭脂水粉的商人，多少也是有些合作的意思的。这青楼生意，妾身虽然是占一些份额，但终归是替人看管生意。所以妾身也的确有与公子合作，为自己积攒出些家业的意思。”
话说到这里，杨氏也不拐弯抹角了，“那么请公子明示，妾身要如何做，或者说做到何种程度，公子才会将这香水的生意，交于妾身来运作呢？”
放下手中的茶碗，李澈云淡风轻的笑了笑，而后眼神一凝道，“目前这个品质的香水，我会以每瓶二两的价格为你供货，姐姐你负责具体的销售。每瓶的售价，大概定在三两银子。至于临江县之外，最高三两五吧。”
“而我需要的是，让这香水在最短的时间风靡全城，风靡整个瀚海府！然后，迅速向着周边州府扩散，甚至于最后卖到京城去！如果姐姐有这个雄心，那么我们可以合作。如果没有，我另寻他人。”
“一两银子的利润，公子的确是给了妾身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啊！只是妾身有些好奇，如若公子自己去做这门生意，这一两银子不就省下来了吗？”